现实迷途第十七章柳暗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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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柳暗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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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在各种展会上派名片，除了在同乡大会上收到他名片的潘松给他带来了一单外，在做潘松他们单位的信息管理系统期间，在其他展会上收到江北名片的人员中，也曾有人找到江北想做网站或其他系统的，但因为都是一些两三千元的小单子，而且江北正忙于潘松他们单位的信息管理系统的开发，所以江北都一一推掉了。

而现在江北想接些单子来做，却又没有人来找他，即使是小单子也好。从做完潘松他们单位的那套信息管理系统后到现在，已有个把月的时间了，江北闲得心里有点发慌。

一天江北正在思考该如何重新打开局面的时候，他QQ里的一个好友头像闪了起来。

江北一看，觉得有点意外，是他，江北之前所在那家公司的一个客户单位里的一位老师，姓严，人称严老师。那个客户单位是广州的一所名气不错的大学，严老师是该大学某学院里的一位老师，负责他们学校一些数字化教学系统的规划、选购、引进、实施、管理等相关工作的。因为那些系统正是江北之前所在那家公司开发的，实际上就是江北开发的，所以工作上江北跟严老师时有来往和沟通，彼此都很熟悉。

点开严老师的QQ头像后，江北看到了信息框里的内容：“江工，你好！很久没联系了，最近好吗？”

“江工”是江北在那家公司时别人对他的称呼，“工”意即软件工程师，不过江北却觉得，“工”就是工人、民工或打工的意思，“工”字不出头，他妈的打死一辈子的工，所以江北一直不喜欢这个称呼。“江工”怎及得上“江总”的称呼响亮，是吧？

和严老师在QQ上聊开后，江北才知道，原来严老师并不知道他已从那家公司离职了，因为之前那些教学系统方面一直没有什么事情，严老师就一直没有跟江北联系，所以严老师对于江北的离职并不知情，还以为江北仍在那家公司做着。

随后江北也和严老师聊到了他从那家公司离职后的去向及目前情况，然后严老师倒是主动提出想约江北出来坐坐，大家聊聊。

江北当然愿意，于是当即答应了，并和严老师约好了见面时间。

江北之前所在的那家公司，其客户当中，除了大学外，还有政府部门和其他方面的事业单位，而且省内省外均有，但是江北能接触到的客户单位及其相关人员，就只有严老师的学校及严老师和他的少数几个同事。

为什么会这样？因为那家公司的老总精得很，担心江北等程序开发人员接触到客户单位里的相关人员后，如果有一天他们自己出来单干的话，会把客户抢走了，所以老总一直像防贼一样防着江北等人，不让其跟其他客户接触。

这就是做程序员及其他技术人员所不得不面对的但又无法阻止的致命问题，你技术再好，但你接触不到外面的客户，你就只能乖乖地坐在黑暗的角落里给人做牛做马，默默地用你的技术给人赚钱，所以最后技术的道路只能越走越窄，越走越黑。

江北能接触到严老师，并不是因为那家公司的老总良心发现，想给江北留一条“生路”，而是因为有很多有关教学系统开发上的问题，江北不得不要跟严老师进行讨论和交流，所以当时老总才不得不让江北跟严老师来往接触。

这就是现实啊，很残酷的生存现实！

两天后，江北按约定的时间见到了严老师。

严老师大江北两三岁，反正是同一年龄段的人，大家都有共同的话题，所以之前江北和他也有很多工作以外的话题可聊，而且严老师是大学里的人，人还是很亲切随和，江北与其交流融洽。

互相寒暄客套一番后，严老师开始切入正题：“江总，其实这次约你出来，是有一事想跟你聊聊，现在我们学校的那些教学系统，有很多都需要扩展功能，因为这些系统都是你在中软公司的时候，由你一手开发的，我就在想，既然你现在也自己出来单干了，那倒不如就将扩展功能的开发任务，外包给你来做，这样的话，我们之间沟通起来也方便，你说是吧？”

中软公司是江北之前所在那家公司的简称，严老师也“与时俱进”，客气地改称江北为“江总”。

江北一听，知道好事来了，这无疑是一个江北很想听到的好消息。江北当即心里笑叹：胡老儿啊胡老儿，你千防万防，还是防不了吧！

中软公司的老总，即江北的前老总，姓胡，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但江北在私下里却给他起了个绰号叫“胡老儿”，倒并不是因为胡老儿的外表真的是显得很老，而是因为他精得就像那些老人精一样，算计得十分清楚。

江北自然明白严老师来找他的背后用意，上天是不会白送你一份礼物的，除了严老师表面所说到的之外，当然还有背后严老师想得到的利益和好处。

于是江北十分谨慎地试探着说：“既然严老师这么说了，那就再好不过，我当然十分乐意承接这些开发任务来做，但是就是不知中软公司方面会不会有意见？”

“这点你放心！之前跟他们的合作已过合同期了，现在这些新的开发任务他们也还不知道情况，我是第一时间先跟你谈了。”严老师很有把握地说。

“那太好了！”江北听后十分高兴。

两人再详谈一番后，就基本上先把事情敲定了。严老师告诉江北，招投标那些事情江北不用担心，那些都是表面的文章，他会处理好的。

江北自然知道，严老师如此关照他，他是不能少了严老师的好处的，所以虽然严老师并没有明说，但是江北还是比较婉转地提出，他将从开发费用中拿出30%给严老师作为酬谢。

按照江北的初步估计，这些系统要扩展功能，技术难度并不算大，而且都是在他原来所开发的基础上接着开发的，是相对比较轻松的工作，凭他一人之力就能搞定，而严老师预先给他透露的开发费用，每一套系统都有好几万元至近十万元，很有吸引力，所以他觉得给严老师30%的回扣，不算高，合适了。

严老师直接继续跟中软公司合作不就行了吗？干吗要来找江北？原因很简单，同样的开发费用，中软公司还要请专职的程序开发人员来做，工资成本就花掉了不少的一笔，然后他们公司还需要其他费用来维持运转，又需要另外一笔，这样最后给严老师的回扣肯定就少了。

江北则不一样，单枪匹马的小公司，江北自己做开发，不需要投入更多的成本，江北可以给严老师更高的回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