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世界的6个翻译错误
作者:Rohan Ramakrishnan
在这个疯狂变小的世界,闪速精准的翻译越来越重要了。为了突出它的困难性,我们用“谷歌”翻译将本文开篇第一句从英语翻译成泰语,然后泰语转俄语,俄语转日语,将日语再翻回英语,结果成了:为了转变世界快速倾倒变得越来越重要,闪电也了解实际。
这句翻译很令人无语吧!但和下文这些左右时局的翻译错误相比,简直小巫见大巫了。
No. 6 少翻一个“i”,“火星人”到来
1877年,意大利天文学家Giovanni Schiaparelli报告了一个令人震惊的发现:火星上有“运河”("canali," or canals)。因为“运河”有人工建造的含义,这引起了轩然大波,人们纷纷猜测,可能是早已灭绝的火星人用这些运河灌溉他们的庄稼。
另一个普遍的误译是:火星被运河覆盖。
但引发火星人热潮的不是Schiaparelli。天文学家Percival Lowell拜读过Schiaparelli的作品后,出于对火星的狂热着迷,他搬到了亚利桑那州,建造起自己的天文台,多年来发表论文臆测:1)火星上曾经居住过的文明物种都是非凡的工程师;2)这些工程师建造运河,试图拯救濒死的火星 。
但问题在于:首先,Lowell基本是在随意绘制火星上的运河,很明显,他的绘图和火星的实际情况有很大出入。他也许还会声称在牛粪里发现了古罗马。
“嗯……这也许是梵蒂冈,或是甜玉米。”
其次,更重要的是,"canali" 不是“运河”( canals)的意思,它实际是指“沟渠”,Schiaparelli只是描绘了一种天然的地貌差异。
“别扯了,伙计们,你们谁亲眼见过火星?”——Giovanni Schiaparelli
总之,Schiaparelli很是不爽,因为所有人都将他的观察和Lowell的胡说八道扯到一起,但等到真相大白时,一切都为时已晚。Lowell臭屁的想象力掀起了一股科幻潮流。H.G. Wells的《世界大战》描绘了濒于灭绝的火星人在垂死挣扎,Edgar Rice Burroughs的《火星公主》也描绘了火星上的垂死文明。
而我们假想出的近邻“金星人”可从未受到过如此追捧。火星上的火星人在20世纪着实“火”了一阵,这一切都源于一个小小的字母“i”。
No. 5 赫鲁晓夫要恭敬地哀悼你
1956年,冷战如火如荼,在美国人看来,苏联总理赫鲁晓夫是他们的头号敌人。他凭借其在莫斯科波兰大使馆的一席讲话巩固了自己愚昧傲慢的美名。几句开场白过后,他开始大谈资本主义的糟糕透顶和共产主义的优越无敌,最后以一句传奇佳话作结“我们会埋葬你!”
之后我们就可以摆雪天使了!
人们不禁联想到苏联刚成功测试了一枚氢弹,赫鲁晓夫此言明显意在挑起一场核战争。美国媒体像狗见了肉骨头似的对此新闻大肆渲染,把赫鲁晓夫叫做“面红耳赤、手舞足蹈”的大话王,还有很多美国人一想到好战的赫鲁晓夫真要将他们置之死地,就被吓的屁滚尿流。要知道,这家伙可不是卡扎菲或者口不择言的第三世界专制君主。苏联不仅完全有能力将美国轰个底朝天,而且现在赫鲁晓夫好像急不可耐,要发动核战了。
但唯一的问题是:赫鲁晓夫根本没说过这样的话。
事实上,他这句话的更准确翻译应该是“当你被埋葬时,我们会在场。”
这句话在苏联很常用。赫鲁晓夫的本意是“我们会比你们活得长久。”冷战期间,像此类鼓吹“共产主义优于资本主义”的言论不绝于耳,但由于《时代周刊》的错译,美国人以为赫鲁晓夫真要将他们埋葬在核战中。整整三年,他都没有澄清自己说的那句话。而美国认为赫鲁晓夫迫不及待地要整死他们,采取了积极动作,苏联发射卫星Sputnik和世界第一枚洲际导弹,美国也热火朝天地搞空间导弹研究。如果我们没有误解赫鲁晓夫的意思,第一个登上月球的会是美国人吗?这将永远是个谜了!
啊?谢谢!
No.4卡特总统真让波兰人抓狂
赫鲁晓夫咆哮后的二十年,冷战还在蔓延,这次轮到美国被翻译耍弄了。让人庆幸的是,这回遭劫的是美国总统吉米·卡特。1973年,卡特访问波兰,并举行了美国在共产主义国家的首次新闻发布会,会上卡特将应对共产党人提出的问题,因此这次访问意义重大。你可以想象,假如奥巴马在塔利班国家举办新闻发布会,然后在发布会前一晚奥巴马说想和塔利班上床,恭喜你——你终于能体会到卡特的波兰之行是多么让人大跌眼镜了!
“我欣赏你的发言,但是你死定了。”
卡特以150美金一天的价格雇了个连波兰语都不会说的翻译。这家伙刚开口就出错,而且一发不可收拾:卡特开场说“我今天早上离开美国,”被翻译成“我离开了美国,永远都不回去了。”当他说“我此行的目的是了解你们的想法和对未来的期盼,”被翻译成“我对Poles香肠饥渴难耐。”卡特对某种波兰香肠的饥渴已经让波兰人够抓狂不已了,雪上加霜的是这个口译员竟然使用古体词和俄语句法,而且还顺带作践了一下波兰宪法。卡特算是栽在他手里了。
“这位美国总统还被问道:美国的墙壁是否都被涂成了屎色。”
那个口译员被毫不留情地炒掉了,卡特为参加国宴又雇了一位翻译。在国宴演讲上,他说完第一句话后,为译员停顿了一下,结果翻译没反应。卡特又说了一句,翻译还是没搭理他。很显然,第二位翻译的问题与前一任相反,他根本听不懂卡特的英语,因此就沉默是金了,迫使波兰领导人的随同翻译出手相助,收拾了这个烂摊子。当卡特终于离开波兰时,他早已成为波兰的国民笑柄了。
“问题:‘上’灯泡需要几个吉米·卡特?回答:2个——1个扔旧灯泡,1个非礼新灯泡。”
No.3一个单词惹来了原子弹
1945年,盟军已经做好结束二战的准备了。他们发布了《波茨坦公告》,要求日本无条件投向,否则予以“彻底摧毁”。然后盟军就像一个六年级的小学生那样惴惴不安地等待自己求爱的回应。
不出所料,日本记者急切地想知道政府对此威胁的反应,不断催促首相铃木贯太郎发表声明。铃木最终屈服了,召开了记者招待会,说了诸如“不予评论。我们正在考虑此事”之类的话。记者们失望而归,日本政府最终做出决定,并告知美国,然后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是的,一切顺利!
正如你所料,事实远非如此,因为铃木使用了单词“默杀”(mokusatsu)表达“不予评论”的意思。问题是“默杀”(mokusatsu)还有“不理睬”、“置之不理”的意思,这个版本的翻译传到美国政府的耳朵里。气急败坏的杜鲁门表明了盟军发布《波茨坦公告》的真正原因,并在铃木回应的10天后向广岛投了一个原子弹,相隔3天后,在长崎投了另一枚核弹。
美国不追求细节。
如果铃木当初充分解释一下自己措辞的真正意思,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但如今多说无益。无论是政客的措辞不幸,还是翻译未能酌情选择词义,美国得到的唯一翻译版本就是“日本刚刚十分不明智地回应道‘让盟军放马过来吧’”。
No.2 医学翻译是杀手
下面我们来关注一下古怪的医学世界,在种族混杂的地方,比如纽约,由于经常和患者说不同的语言,医生需要雇佣翻译。不幸的是这些翻译没有医学背景,在仓促翻译的过程中难免出错。举个极端的例子,一个西班牙年轻人在晕倒前抱怨自己感到恶心("intoxicado")。译者将其理解为“喝醉了”("intoxicated"),将这个病人按酒醉和嗑药过度治疗。
“你确定他的肺里充满了阴茎?”
事实上,他的恶心是由脑部血块栓塞引起的,这导致了四肢麻痹。如果译者费些功夫弄清这个词的歧义,医生会有更多的时间挽救病人。但美国医院凭什么必须知道“胃痛”的西班牙语怎么说,毕竟在美国说西班牙语的人只有3500万!
并不是所有的医疗翻译事故都发生在急症室,事实上,药房才是翻译错误频发的地方。早在2009年,美国各州要求药房为患者提供必要的处方翻译。因为药房经营者的吝啬小气,他们只用电脑软件应付翻译,纽约布朗克斯区的一项调查显示,只有3%的药房雇佣了专职翻译人员。
“你身上着火了?抱歉,先生,我不知道‘pantalones’的意思。”
药房的翻译程序也在被调查之列,超过半数的处方翻译存在严重错误,比如,“口服”被翻译成“小服”,“两次”被翻译成“两个吻”,在一个极端例子中,一类血压药的服用说明要求患者一天服药11次,而不是1次(once),因为“once”在西班牙语里是11的意思。
“一天服用416粒,72年以后联系我。”
一个医生研究了西班牙裔病人在儿科的13次问诊录音,其中6次有专职翻译在场,7次是患者家人或护士充当的临时翻译。你最好坐下来,听我们宣布结果:
专职翻译犯错231次;53%的错误会造成潜在医疗事故。临时翻译犯错165次,77%的错误有潜在医疗风险。
No.1 汉字“干”(四声调)搞晕中国
你懂中式英语吗?了解那些网络热炒的“中转英”标识吗?它们中的大部分都源于一个中文字“干”(四声调)。
这个蠢货。
在做出解释之前,先给你普及一下普通话知识。众所周知,普通话是种复杂离谱的语言,所有单词用字形不同的传统方式写就,而且还有大量的同音异义词。有一首名为《施氏食狮史》的古诗,用了“shi”音节的92种变体异义字。因为它的高难度,在20世纪中期,人们发明了普通话的简化表达方式“拼音”。
你看?很简单吧!
但那和“干”(四声调)有何关系呢?GAN4不能被读作“干四”,它表示“干”(四声调)。“干”(一声调)有“干燥”的意思,人们在杂货店经常使用。而“干”(四声调)是指“和…性交”,这下你能猜到会出啥状况了吧!
地理信息系统研究( GIS search )包含了很多此类例子。最合理的解释是,百货店主使用了糟烂的翻译程序,它自动将任何发“ gan ”的字翻译成“性交”,这在我们看来是很严重的失误——仿佛是“英翻中”程序无论在何语境下,总是将“ runs ”翻译成“腹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