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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再起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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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过后，江北从老家返回广州，继续之前那套教学系统扩展功能的开发工作。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同样，接到单子时很兴奋开心，敲代码时很枯燥乏味。
虽然对江北来说，做这些系统的开发，技术上并没有什么难度，但当坐在电脑前一天到晚不停地敲代码时，江北还是有种难以忍受的枯燥乏味感。
想当初，江北对于编程技术，那是十分的狂热，就像初恋时刚与女生有亲密接触一样，心中是无比的兴奋和激动，每学会一种新技术或新方法，攻克了一个技术难点，就像又对初恋女友有了进一步的亲密接触一样。
当江北的技术水平不断提升，敲代码成为每天工作中必须要做的事情，对编程技术再没有了那种神秘感的时候，也就像江北完全揭开了初恋女友的神秘面纱，彻底攻破了她的最后一道防线后一样，江北尝到新鲜感并不时重复着相同的亲密动作后，也慢慢地不再像刚开始时对初恋女友那么充满激情了，甚至有时会感到有点厌倦和莫名的失落。
对一个女生接触多了，尚且会如此，何况是对没有任何感情色彩和生命体征的程序代码？当然，对着女生，肯定比对着程序代码要舒服快活得多。
这样的真实状况，就是无数程序员兄弟的工作状态，当人们在使用着由程序员开发出来的各种各样的系统的时候，是没有人会想到那些为开发这些系统而不得不忍受寂寞和孤独、默默无闻地埋头苦干敲代码的程序员的。
所以，当程序员，注定与寂寞孤独为伴，与女人绝缘，与光棍称兄道弟。如果你爱一个人，就让他去当程序员吧，这样他就没有机会出轨而背叛你了；如果你恨一个人，也让他去当程序员吧，这样他就没有机会认识女人，活该他一辈子当光棍。
坐在办公室里敲代码，还是比到外面去站街招客闷得多。在外面站街，起码能不时看到养眼的美女从眼前走过，可以大饱眼福，过一下意淫的瘾；坐在办公室里敲代码，那只能有对着电脑的份了。
可是，站街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江北不可能为了能看到美女而没事而走到外面去站街。
感到枯燥乏味的时候，江北又在幻想着要是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秘书就好了，敲代码之余不时跟她说说笑，调调情，也不失为一件快事。可是，定下这个目标已快有一年时间了，能不能实现，什么时候能实现，江北心里实在没底了，也许他根本就不能实现。
虽然敲代码是枯燥乏味的，但是凭江北的过硬的技术水平和相对丰富的工作经验，开发工作还是进行得很顺利，大概一个月后，江北将这套系统扩展功能的开发任务全部完成，比合同中规定的时间提前了很多。
严老师的学校早已开学。事情进行得很顺利，江北将系统的新功能交付给严老师的学校使用，严老师验收，然后严老师学校支付江北这一单的余下的开发费用，以元万为单位的一笔钱。此外江北要对系统免费维护半年。
收到钱后，江北当晚就约了严老师出来，美酒美食伺候，就差美色伺候了，因为严老师说不好那一口。江北按30%的比例再给了严老师第二笔回扣。皆大欢喜。
对于其他教学系统扩展功能开发的事情，严老师并没有直接在餐桌上继续跟江北谈，由于正在兴头上，江北也没有在意和细想，觉得过后慢慢再谈也不晚。
然而，美酒美食银蛋伺候过后，严老师似乎一下子沉默了，连日来都没有再跟江北谈其他教学系统扩展功能开发的事情，江北在QQ上跟他打招呼，他回复过江北后，就下线了；江北打电话给他，他应付了江北几句后，就说有事或要开会，就挂电话了。
一开始江北以为严老师确实是正忙于其他事情，暂时没有时间理会此事，所以江北也就没将这些情况放在心上，但是这样的次数多了后，江北就觉得不对劲了，很明显这是严老师有意要避开他。
严老师为什么要这样？江北迷惑不解。
又过了一段时间后，严老师还是毫无声息，江北有点等不及和憋不住了，他决定要弄个明白。
于是一天临近严老师的下班时间时，江北径直来到严老师所在的学院办公室大门口，将正要下班从办公室出来的严老师堵个正着。严老师没想到江北会主动来找他，见再也逃不了，只好答应江北，和江北到外面去找个地方坐下来谈谈。
“严老师啊，不知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找你你总是好像不想搭理我的样子，是不是我江北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有的话，严老师您不妨直说！”在一家环境不错的中餐厅里坐下来客套过后，江北开门见山地说。
严老师犹豫了几下，欲言又止的样子，然后才说：“江总啊，没有，你没有什么做得不对，而是最近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情，本来有些事情，我确实不方便跟你说，但是见你追着我不放，而且之前我们也沟通合作得很愉快，所以我只好勉为其难，有些情况我跟你透露一下，你不要说是我说的。”
“严老师您放心！我完全可以向你保证，今天你没有跟我说过什么！”江北随即向严老师承诺。
“我知道你是为那些教学系统扩展功能开发的事情而来的，也知道你心里的疑问，没错，这事我之前是答应过你，将那些教学系统扩展功能的开发任务都外包给你来做，但是不久前我们学院的院长却对我发话了，不能再外包给你来做，而只能外包给中软公司来做，这事我只能听我们院长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显然严老师并不想把话说得太直白，但他的意思江北已经完全明白了。事情再明显不过，是中软件公司的老总胡老儿从中做了动作，对严老师所在学院的院长进行“公关”了，所以那些开发任务改为外包给中软公司来做，而江北只好看着快到嘴边的肉再被胡老儿抢走了。
严老师见江北表情有点沮丧，主动安慰江北说：“江总，真是不好意思，这事我也没有办法，希望你能理解，也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想开点。”
“没事儿！”江北强装镇定，但是情绪还是有所起伏。
不过，严老师还是给江北支了个招：“江总，依我看，也不是没有转机，现在只跟中软公司签了另一套系统的合同，后面的都还没有签，只要你能越过我们学院院长，找到上面职位更高的领导出面，那么我们院长也只好听上面的了。”
“那严老师认不认识上面的领导？能不能帮忙牵牵线？”江北又看到了一点希望，随即问严老师。
“江总，实在很抱歉！这事真的帮不上你的忙，虽然我有认识上面的领导，但是我不能不顾及我们学院院长的面子，我还要在他的手下做事呢。”
“明白！”江北再次失望。
虽然严老师所支的这一招，就像让江北赤手空拳从中信大厦的外墙攀上中信大厦的顶部一样，其难度太大了，完全超出了江北的能力范围，但江北还是对严老师大为感谢，再次美酒美食伺候严老师。
江北没想到事情会再起波折，他之前以为可以向胡老儿报一箭之仇，但没想到还是高兴得太早了，胡老儿又反过来向他射了一箭，而且是一支重箭，让他无法抵挡。
江北狠狠地咬了咬牙，心里大骂：“你大爷的，胡老儿！又是你！我跟你没完！”
可是，对于怎样跟胡老儿没完，江北却没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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