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岁的程序员：第39章，剥离

  黄学智将迟俊材安排在四楼，说好的通力合作，现在两批人要分居两地。下午，通知就发出来了，汪博易好像一直在等邮件一样，第一时间就站起来收拾东西。郭云不明所以，以为他要离职了，直到过一会儿，其他人也跟着一起收拾，才偷偷问旁边的小刚：

  “你们这是干嘛呀？”

  小刚边收拾边回答道：“我们要搬去四楼了。”

  “为啥呀？”

  “你没收到邮件吗？”

  郭云赶紧登录邮箱查看，刷了一遍又一遍说：“没有啊。”

  小刚在快要关闭电脑前一刻停下来，又看了一眼邮箱说：“哦，没有你。”

  郭云被整糊涂了：“什么就没有我啊？”

  小刚不耐烦，说句：“哎呀，我把邮件转给你，你自己看吧。”

  不一会儿郭云就收到一封转发的邮件：

  “各位开放平台的同事：下午好！

  公司经过多方面的考虑，现决定由‘迟俊材’带领开放平台组，请各位同事今天下班前收拾好办公用品，搬到四楼B区办公。”

  郭云扫了一眼收件人名单，里面确实没有自己，更加疑惑地问：“难道我不是开放平台组的？”

  “那我就不清楚了，可能你继续跟着老莫吧。”，说完，小刚抱起显示器走了。

  郭云又看了一下收件人名单，里面也没有老莫，他看向老莫，老莫仍坐在原位，看着电脑，手在不停地敲打着键盘，表情从容平静，似乎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周围的同事从他身边搬着电脑走过，没有说一句话，仿佛之前本就不是一个组的。

  过了一会儿，小刚又下来拿主机，郭云叫住他想继续问点什么，转眼看向老莫，老莫此时停住敲打着键盘的手，好像在将自己的注意力抽离出来听郭云说话，但又要保持自己专心工作的样子。郭云感觉不妥，就没继续问，而是拿了小刚的键盘和鼠标说了一句：“我帮你拿上去。”

  郭云路上跟小刚大致了解了情况，感觉自己是被大部队抛弃了，心里多少有些不爽。回到三楼，望着之前坐满人的区域，现在只剩下老莫和散落在周边的两个同事，像是丰收的稻田被人收割后剩下的几棵残次品。郭云往座位走去，老莫仿佛身后长了眼睛，待郭云坐下后，他起身转头，对眼前的景象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惊讶和忧愁，像是接手了一个新的团队一样，振奋地说道：

  “来！都坐到我这边来吧。”

  于是稻田里，几棵被剩下的稻子又排成一排：老莫、郭云、鲍康安、乔雪，留出了整片的空地。

  老莫心里清点着剩下的成员，想要继续开发项目，服务端开发有了——郭云，客户端开发——鲍康安，UI设计可以找公司的设计部支持，测试也可以找测试部支持，但是想做自己部门的应用，还少个产品经理，之前那个有经验的产品经理已经跟着去了迟俊材那边，现在只剩下一个产品助理乔雪，老莫打算激发一下她的潜能。于是找她去小会议室聊天。

  “情况你已经大致了解了吧，我也就不再多说了……人少也有人少的好处，我们几个也能做出一些事情来的。”，老莫安抚乔雪说。

  乔雪只是静静听着，等着老莫后面的话，但情绪并不高。

  “你之前是做产品助理的，现在有没有信心自己主导产品？这也是个锻炼的机会。”

  乔雪有点犹豫，眼神一直在会议室的桌面上来回扫着。

  “我觉得你有这个潜质，尝试一下吧，早点成长起来。好吧？”

  乔雪勉强地点点头。

  次日，乔雪主动找老莫聊，老莫感到意外。找了半天，会议室都被占满了。于是两人走到三楼和四楼之间的楼梯休息平台上站着聊。

  “老莫，我觉得我还没有准备好做产品经理，我还需要很多的学习。”

  “没事，你边学边做呗，这个没关系的，我会给你足够的宽容。”，老莫鼓励道。

  “呃……”，乔雪觉得自己似乎并没有把意思表达清楚，继续补充道：“我还是想找个人带带我，毕竟我刚毕业没多久，经验不是很足，所以跟着一个人学学会比较好。”

  “我可以教你，别看我是技术出身，工作了这么多年，做了这么多产品，带你还是绰绰有余的。”，老莫继续鼓励。

  “嗯……不是，我是……”，这时一个人从四楼走下来，见两人谈话，他加快了脚步。乔雪等那人消失在三楼楼梯口后，继续说：“我是想去迟俊材那边。”，说完乔雪马上低下头不敢看老莫。

  老莫眉头一皱，也低眼不看乔雪。两人僵持了一会儿，老莫又继续争取道：“你到了那边没有你在我这儿的价值高啊，在我这里你能得到更好的锻炼。”

  乔雪仍不敢抬头看老莫，摆手摇头说道：“不用了……不用了……”

  下午，乔雪也搬了上去，郭云先是一愣，想了一下后，低下头想叹一口气，深深吸了一口气后，余光瞟到老莫就坐在旁边，叹气声没敢从嘴里发出来，将嘴唇合拢，换成了从鼻腔里深深地呼气。

  没有了产品设计人员，老莫自我安慰——大不了我自己设计产品。在产品没有设计出来之前，老莫先让郭云和鲍康安研究一下公司内部的框架源码，这时，鲍康安突然大大咧咧地说：

  “老莫啊，我想转做服务端开发，不想再做客户端了。”

  老莫没明白，问其原因，鲍康安继续说：“我觉得客户端没有发展。”

  “怎么会没发展呢？公司里不是大把客户端开发人员吗？”，老莫还是不解。

  “哎呀……反正就是兴趣爱好吧，感觉做客户端没有意思。”

  “现在不是有没有意思，现在是公司需要，知道吗？公司需要你现在做客户端，想做服务端可以业余时间自己学。”，老莫有点不耐烦，经历了最近很多事以后，脾气更加不受控制了。

  鲍康安看老莫要发火了，不敢说话，继续低头工作。郭云在旁边听着，没有作声。

  又一日，鲍康安不在座位上，老莫问郭云：“最近几天，技术上遇到什么问题没有？我可以帮你找人解答。”。之前郭云在服务端代码上遇到问题的时候，都是去问威哥，作为开放平台的服务端大佬，没有他解决不了的问题。现在威哥也跟着一起搬去楼上，老莫觉得自己跟威哥平时并无矛盾，如果郭云有什么问题又不好意思去问，他可以帮忙牵头。

  “没有，自己还是能看懂的，看不懂的我也可以在IM上直接问他的。”，郭云答道。

  “嗯，那就好。”，老莫点点头。

  郭云又说：“我也可以做客户端的，这个我不挑，多学一门技术也没有坏处，如果鲍康安一心想做服务端的话……”，郭云想起之前鲍康安想转做服务端的事情。

  “不用不用……你做好你的服务端就行了。”，老莫打断他，觉得如果自己被鲍康安操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岂不是乱了套。

  与此同时，鲍康安正在四楼茶水间与汪博易聊着。

  “哎，我上次让你去跟老莫说你要转服务端，你说没说啊？”

  “说了说了，可说到一半儿他就生气了，我就不敢说了。”

  “怕啥，你就硬气点，就说：’不让我做服务端，我就去楼上做‘，你这样就有托词走了嘛。”，汪博易笑着说。

  鲍康安低头沉默，汪博易继续说：“你看看人家乔雪——一个女孩子家，都照我说的做了，你一个大老爷们儿有啥好怕的，到时候你上来，我再带着你做客户端呗，这些都好说。反正你上来后，他又不知道你究竟做啥，你说是不是？”

  “嗯嗯，好吧，我再试试。”

  “对嘛，我们都在等着你过来呢，别让我们等太久喔。”

  下午，鲍康安找老莫去会议室聊。

  “好好好，滚吧滚吧，你们都滚吧！”，老莫在会议室里朝桌子对面的鲍康安吼道。

  鲍康安被吓得站起身，面朝老莫，像螃蟹一样横着移到会议室门口，打开玻璃门后微微地向老莫鞠了一个躬，溜出门去。老莫仍然在座位上喘着粗气，慢慢地陷入座位里不想站起来，他看着窗外，呼吸逐渐平稳，想着这一切都是自找的，当初要是没有作死从“多飞”跑出来卖股创业，又在创业中遇到那么多猪队友，现在哪至于沦落到在这里受气。他有点疲惫，向后一躺，直接翻倒在地，刚好被一个打算借用会议室的同事在门口撞见。老莫慌忙爬起身，右手捂着隐隐作痛的腰部，看见坏掉的座椅，脸上尴尬心里暗骂倒霉，将坏椅子扶正后，匆忙一瘸一拐往会议室门口走去，不敢抬眼看人。

  走出会议室，看到鲍康安的座位上已经空空如也，只剩下郭云一个人在那里呆呆地看着电脑屏幕，顿时有点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面朝墙壁快步走去洗手间，找了个包间，关门，抽纸，摘眼镜，蘸眼眶，擤鼻涕。将湿了的手纸扔入马桶，按下冲水后，关上马桶盖，坐在马桶盖上，想再休息一下。没多久，隔壁似乎有人进入，准备妥当后，传来“啪”的一声清脆，几秒后，浓浓的烟味呛得老莫难忍，推门离去。

~~本故事中涉及的内容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继续，第40章，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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