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透的人生看风轻云淡，苦乐自由切换

爱默生（1803-1882），美国19世纪哲学家、诗人、散文家。他是确立美国文化精神的代表人物，被冠以“美国文艺复兴领袖”之美誉，美国前总统林肯称他为“美国的孔子”、“美国文明之父”。

文 | 爱默生

节选自《爱默生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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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经世故的人是一定不会爱好虚荣的，这便是他们的标志。他们不进行演讲，低调做人，避免任何夸夸其谈；他们衣着俭朴，从来都不空许诺言；他们做事认真严谨，做得多，说得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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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最具价值的就是富有生气的心智，每个人都有权利享有，每个人身上都蕴含着，尽管绝大多数人的心智被蒙昧着，至今仍未启蒙。充满生气的心灵能辨析绝对的真理，能表述真理，也能创立真理。就这一行为过程，它是天才，但它不是散落四处的少数几个幸运儿的特权，它是人皆拥有的财富。就其实质而言，它是先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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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越是清贫与卑微，你便越是可以把这空寂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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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举止随和、言语亲切的人总能够顺应任何环境。对于一个人来说，人生最大的财富、命运至高的垂怜，就是安心一意追求人生的目标。不管是编织、造物、 修运河，或是制定法律、艺术创作，只要专心致志，都能给一个人带来幸福。苏格拉底曾经说艺术家们看上去都不怎么聪明，没错，而实际上他们却是真正聪明的人，因为对于工作的专注带给他们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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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识渊博的导师将会谆谆教导年轻弟子们把这一点记住：在时间的分配与生活的安排里，必须要分出独处的时间，而且养成良好的独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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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件事我最憎恶：没有信仰的博才多学和充满信仰的愚昧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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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文明的真正检验，不在于人口多寡，不在于城市规模，不在于庄稼产量，而在于看这个国家造就出了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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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总会不远千里追寻自己心目中的幸福，于是城里人找到了幽静的农场，而农民却找到了繁华的城市。有一句话：“不管你到什么地方，总会有人，身处偏远清静之地的感觉，唯有朋友才可以给予。”有怎样的感受，并不全然取决于环境，而更多地取决于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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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勇气并不是表面的浮华，不畏惧困难的人也会坦白地承认他们也有胆怯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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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在没有学会谋生之前，算不上是一个完整的人；一个社会，在没有能够让每一个勤劳的成员获得正当的谋生手段之前，算不上是一个文明的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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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勇敢地对那些一直关注着我们的人说：“父母、爱人、兄弟、朋友——过去我一直是依照世界的表象来生活的，但是从今以后我要依照表象背后的真理来生活。我不需要立任何的誓约，我只是尽力而为。我将尽力赡养我的父母，照顾好我的家庭，做一个对妻子忠诚的丈夫——但我必须按照一种新的、从来没有经过尝试的方式来实现这一切。我必须远离别人的眼光，我必须是我自己。我必须不再为了适应你们而让我自己处于一种支离破碎的状态。同样，你们也不必为了适应我而违背自己的天性。如果你们是根据自己的感受和标准来爱我，那么我将会感到非常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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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陷造就了那些最优秀的人，贫困与孤独有时能激发人的才能。聪明的人是不会因为贫穷或孤独而感到遗憾的。弗隆托曾说：“出身高贵的人往往会失去善良。”对无知者的关怀才能体现出一个人真正的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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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知道，无论做什么事情，即便是煮一只鸡蛋，都会有一种最好的途径，而风度，就是为人处世的适当方法。每一种风度在初降人间之时，都是洋溢着人类才智和爱意的举止之一，而现在，在反反复复的学习、模仿之中，它们得到发展和定型，为我们所用，成为我们表达爱意和智慧的手法。最终，风度演变成一种绚烂的清漆，日常生活的每时每刻都在用它修饰自身，打扮着自己的每一个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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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图书馆里成长起来的谦恭的年轻学子，他们认为有义务去接受西塞罗、洛克和培根的见解。然而他们却忘了，西塞罗、洛克、培根撰写这些书时，也只是坐在图书馆里的年轻人。从此，我们拥有的是书呆子而没有善于思考的人。从此，这个读书阶层重视书籍，却不与自然和人类的体制发生关联，俨然成了独立于尘世和灵魂的第三阶层。从此，就有了书籍修订者、校勘者和不同层级的藏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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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的一生中，命运是不可预料的因素。行驶在大海中的轮船一旦解体，水手就会像灰尘一样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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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紧紧地把握住自己的命运，而不是让命运来支配我们。曾经有许多人与命运赌博，他们或者是赢得了一切，或者是输得精光。但是我不会把人生当成一次赌博。朋友们，凭着意志来行事，只有这样才能够意志坚定，也只有这样你才能够真正地自立于世界。从此以后，你在命运面前再也不会有恐惧感。赢得胜利或者赚取财富时不应该得意忘形；身体健康或人缘颇佳时也不应该以此自傲。生活中要始终保有一颗自助自主的心，喜怒哀乐都不要受外界的影响和左右，生活在自己的意志里，才能够使心灵得到宁静，才会过上真正独立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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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悲哀都是低级和表面的，大部分属于梦幻的性质，属于事物的外表而非核心。表面上看，像是一个无法承受的重负，就连大地也在其重压下阵阵呻吟，然而仔细分析就会发现，苦难并不是因为痛苦与不幸，而是因为夸大而造成的恐惧。

事物的运行自有其规则，我们的消费同样有规律可循。生活中单凭节俭是无法彻底解决实质性问题的。即便收入颇丰的人也不能没有节制，因为这不是同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衡量成功的关键不是财富或收入的多少，而是是否能摆正收入与支出的关系，并协调好两者间的比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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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真正的学者，必须要有一颗孤独、勤劳、谦逊、仁慈的灵魂。他必须要像拥抱新嫁娘一样拥抱孤独，独乐其乐，独忧其忧。他自己的评价足以成为衡量的尺度，他自己的赞美足以成为丰盛的奖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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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倘若满足于酒足饭饱，那他所相信的东西就会很少，因为对他来说，真理已经丧失某种魅力。谈论那些搅扰人心、富有煽动性的观念，是被社会上那些殷实可靠的人所不齿的。生活在一个功利的社会里，一个人会因其强壮体魄、富有兽性而逐渐积累起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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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揭去幻想神秘的面纱，找到了岁月的意义所在，我们也就开始了真正的生活。我们的生活不仅仅是一种表面的生存，而是对生命深层意义上的追寻。我们体会到了飞逝的时光是永存的。确实是这样，思想的源泉和思想的力量会使我们的生活漫长而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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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活是为了生活本身的价值而不是为了某个人的想法而存在的。我宁愿它是平淡无奇的，因此它就是真实而宁静的，我不愿意生活在动荡不安之中，我希望过一种完整的生活。我努力寻求的是一种作为人存在的基本证据。我不会为我本来应该享有的权利而付出代价，虽然我的天资可能很低劣，但实际上我还是在真实地生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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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有些人如果表露出过分的快乐，会让人感到滑稽。我常常怀疑，这样的人的快乐是装出来的，但是我们也知道有少数人是发自内心感到高兴的。这便是关键所在。所谓真正的乐趣并不是表面上的，或是随处可见的，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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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身体健康状况，与你能否享受生活有关系。当你精神振奋、心境开阔、容光焕发时，生命便也呈现出新的意义。适量的运动及休息，是心情愉快的必要因素。我读过的一篇文章说：有些科学家最近对他们所谓的“大剂量催眠剂”做过实验。他们让那些易疲倦和上了年纪的人服用这些药物，帮助他们休息。结果发现，这些人的生理功能增强、寿命延长、疾病消失了。当然，他们也焕发了新的活力，找到了生命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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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人们向来如此，他们孩童般地向同时代的精英倾吐心声，把自己的心智公之于众，自本自为；从而拔萃超类。

但人们却常被自己的意识关进了囚牢。一旦他的言行给自己带来声誉，他便受制于众人的好恶，从此难免要取悦于人。他再也不能把别人的感情置之度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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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尚的、人道的、慷慨的、正义的思想，不是群居所能赋予的，只能够通过孤独来得到升华。重要的并不在于与世隔绝，而是保持一种精神上的独立。